开门。
“进来说话。”
她的行为让顾晚意外挑起眉，她还以为顾婷芳不会开门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顾晚走进来，上次来没仔细看，顾婷芳家里不怎么干净，窗帘好久没洗散发着难闻的味道。墙角对着扫帚和垃圾，地上都是掉发走路黏脚。
“来坐这。”
顾婷芳招待顾晚声音颤颤巍巍，明显害怕还要应付她。
她在家穿着低领衣服脖子上有个红色的斑纹，被顾晚掐了以后留下的。
顾婷芳殷勤倒水。
顾晚走到这差不多猜出顾婷芳的心思，她接过顾婷芳递过来的水杯摔在地上：“诶呀，我手滑了。”
她脑子不聪明，但她身后的男人心思非同一般。
这么多天不见动静，见面如此讨好，肯定是想借着动手的事情让老顾心软。
心软后就能借钱。
以她对老顾的了解，顾婷芳成功的几率很高。
顾晚就要气她，让顾婷芳装不下去。
“没、没事，我来打扫。”
顾晚猜的没错。
裘林早想和顾停州缓和关系，苦于没机会下手。
顾晚作为小辈打了大姑，裘林想借此机会软化和顾停州的关系，然后让顾婷芳装不舒服开口借钱。
裘林让顾婷芳装几天，谁也没想到顾晚找上门来。
“大姑，我来之前没吃饭，你帮我做碗面。”
人都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，顾晚突然笑起来，特别渗人。
顾婷芳沿着口水去给她做面：“你等会儿啊。”
趁顾婷芳做面的功夫，顾晚拨出了电话。
面煮好，顾婷芳端出来。
“晚晚快来吃面。”
顾晚笑着走过去，拿着筷子把面条挑扔在垃圾桶。
顾婷芳太阳穴猛跳，指甲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不能发火。
因为隐忍顾婷芳声音极近扭曲：“味道不好吃吗？”
“不是，我忽然明白大姑为什么不找事了。”
仿佛被踩住尾巴，顾婷芳额头冒汗：“为什么。”
“因为大姑想示弱博取我爸的同情呗。”
顾晚说着把面条扣到垃圾桶里。
里里外外都被戳穿，顾婷芳喷着口水怒骂：“你这个贱蹄子故意的！”
“我和你爸是亲兄妹，没有你和你妈，他最疼我，自打娶媳妇生了你们姐弟，你爸再也没疼过我。”
“尤其是你家那病秧子，小时候见到我就哭，有好长一段时间你爸不让我去你家，都说血浓于水，那都是放屁，顾停州眼睛里只有老婆孩子，妹妹算个屁，我还不如一坨狗屎。”
顾晚进来开始挑衅，顾婷芳忍爆发一发不可收拾。
“你猜到能怎么样，我是被你打病的，你爸肯定会拿钱给我。”
顾婷芳得意的昂起下巴。
事情进行的比想象的顺利，顾晚用下巴示意电话：“我先走了，剩下的大姑自己和我爸解释吧。”
顾婷芳从头麻到脚，像被人兜头脚盆滚烫的开水，全身皮肤皱起来。
她抱着顾晚戏耍她的期望走到电话旁。
可惜，电话接通了，显示拨通十几分钟。
“谁？”
顾婷芳声音干涩。
顾停州重重叹息：“停芳，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“哥你听我解释，顾晚进来砸东西，她故意激怒我我才这么说的。”
顾婷芳声音颤抖，解释的很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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