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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做梦？”殷楚臣这是什么意思？
殷楚臣向我逼近一步，伸手抓住了我的手，逼得我连连后退。
“我可以容忍你在我们结婚后，依旧保留你原有的储夫，也不介意你让任何人当你的储夫，但是你要跟我离婚，那就是在做梦。”
殷楚臣目光变得阴冷，此时他的目光，就和那晚我去找他，碰到他和殷黛黛去杀人那个晚上的眼神一模一样，似乎这些日他在我面前表现的温和，全都是装出来的。
本来我觉得刚才我说出离婚这话，是我一时口快，说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话，但是殷楚臣这种反应，让我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叛逆，因为殷楚臣他说他在容忍我？
“你容忍我什么了？”我问殷楚臣。
一直以来不是我在容忍他在包容他吗？
他怎么就容忍我了？
“你该不会是容忍我和红玉走的近，容忍我在小念死的时候，让他当我储夫吧。”
除了这个之外，我实在是想不到我哪里还有让殷楚臣容忍我的地方。
“算了，既然你想去衡山，那你去吧。”
殷楚臣不想和我吵架，放开了我的手，转身再走向餐桌旁边，再次拿起刀叉，继续吃他的早餐。
我最讨厌就是别人这样，吵架又不吵完，直接就走了。
我正欲赌气向着殷楚臣质问个清楚，但是想了想这样完全是浪费我精力。
于是我往门外走，打算再去衡山，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，我却迈不动脚步了。
因为我也知道，殷楚臣刚才跟我说的话，不是没有道理。
我想把我所写的律法在人间推广，就必须要经过那些道派，只有她们帮我去散播，我才能成功。
可是就像是殷楚臣说的一样，道派就是靠抓妖为生，天下这么多道派修炼的弟子，都靠着抓妖吃饭生活，我写的律法递过去，无非就是砸烂他们的饭碗。
那以后人家吃什么喝什么？怎么活下去？
看着我手里拿着的这本律法，我自己问自己，难道我真的是在做一件不自量力的事情吗？
我转身回屋，又继续躺在了床上。
这一刻，似乎所有的光芒都离开了我。
殷楚臣真是个毒瘤，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，为什么要轻而易举的就掐灭我心里的希望？难道我师父真的像是他所说的那样，把我留在人间受苦，自己上天享乐去了吗？
我拿出徐清风留给我的剑，放在手中慢慢的抚摸，脑海里想起从前与徐清风在衡山上的一切。
徐清风是我生为人的一缕最为温暖的阳光，照亮了我今后要走的路，可是殷楚臣却告诉我这是一条虚妄之路，这条路，我到底要不要再继续走下去？
在衡山大殿之上，徐清风为我下跪。
他当着所有衡山弟子的面，为我赐名。
他为了我能走上正道，甘愿背负骂名，甚至是愿意去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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