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这也是妈妈万般无奈呀。妈叹着气说。
我知道,咱不能老是指望着亲戚和朋友帮忙呀。咱主要还是靠自己自力更生。杨盛说。
是呀,你能这样想,说明你挺懂事的。妈说。
我理解,杨盛说。
是呀,你知道,你爸养育你二十多年,这份养育之恩,你可是报答呀。妈说。
你放心吧,我不是忘恩负义之小人。杨盛说。
你大伯对咱真好,一再地资助咱们,马村长、刘东等几个乡亲也都给咱一些钱,要不是他们帮忙,再加上咱们家还有点积蓄,你爸的病早完了。妈说。
你父是咱家的顶梁柱呀,他在乡中学代课,一个月怎么的也开一千多呢。
是呀,所以我就是卖血,就是去偷去抢,也要弄到给父亲换肾的钱来。杨盛咬着牙说。
儿子呀,咱杨家一辈子没做过犯法的事,你如果是偷抢弄来换肾的钱,你父亲他宁肯不治,也不会用你的钱的,他会说你的钱来得不干净。
那好吧,我不偷不抢地挣钱,行了吧。杨盛不忍伤妈妈的心。
好吧,你可要保重呀,可别你父的病没治好,再搭上你这条年轻的生命呀。
你放心吧。杨盛宽慰着妈妈说。
杨盛那天晚上,跑到镇上公用电话亭,给韩蕙打电话。
他怀着沉重地心情,一下下拨了宿舍收发室的电话号,
收发室的大爷去308室喊:韩蕙,你的电话——。
韩蕙在那边接了电话,喂,你是杨盛么?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呀。我一直在想,你家的情况怎么样了呢?
我不能念书了,杨盛带着哭音说。
为什么呀?韩蕙在电话中急切地问。
我爸病了,于是杨盛把自家的情况给她讲了,
我跟我爸妈说,让我家先给你拿一部分钱吧。
不行,原来在中学,你妈就不同意咱俩处对象,我不能叫你为难的。杨盛说。
那我在同学中间发起捐款吧,让大家为你献一点爱心,
不用了,大家也不容易,好多同学念大学,家里的经济已经很紧张了。我想,我的大学不能念了,我要休学,到南方去打工挣钱去。杨盛的语气很坚决。
那多可惜呀,念个大学多不容易呀。
没办法,谁让咱赶上这种事了么?杨盛说。
韩蕙在电话中哭着说:我不让你走,我不能眼看着你辍学呀。
杨盛流着泪说:我要去南方打工。挣钱救父亲的命呀。
我等着你。韩蕙深情地说。
别,我配不上你,咱俩家庭地位差别太大,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,还是分手吧。杨盛是这种人,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,影响心爱的人一辈子的幸福。
不行,我不能离开你的,我会等着你的……
你如果对我好,那你就最后为我办一件事,你把我的行李和生活用品,还有一些书籍,打成包裹,给我通过铁路发过来,到时候我妈会去车站替我取回来的。至于学院那边,你替我跟老师和学生处长说一声,就说杨盛家里出了事,他爸得了得重病,他休学了。杨盛象交待后事似的说。
好吧。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吧。
于是杨盛就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韩蕙。
韩蕙说:好的,我会把你的行李和书籍等物品都寄过去的,
杨盛听到她说了这话后,他怕自己受不上韩蕙的央求,毅然决然的放下了听筒,挂断了电话,转身匆匆离开了电话亭。
韩蕙在那边再拨了好多次这个电话,可是,这边电话亭的老太婆说:那个小伙子早就走了,你就别拨了吧。我都要睡觉了呀。
那边,韩蕙久久的拿着话筒,半晌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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